鮫人禍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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鮫人禍起
小玉渾身一顫，扭頭看去，眉心蹙起，下意識皺起了鼻子。
“魔氣？”小玉連忙看向柳石淩，“柳柳，裏面怎麽還有魔氣！”
柳石淩聽後一驚，看了眼躺在一旁的泠生，腦海中冒出在湖底下看見的景象，那些面目全非僅剩下骷髏架的殘體，該不會是……
“糟糕，怎麽會是這樣。”柳石淩怔怔道，“難道那個法陣是……”
小玉聽得糊塗，問道：“柳柳，你在說什麽？”
柳石淩強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，經過短時間的休息調息，體內靈力恢覆了一點，但她前期靈力毫無保留的消耗讓身體過於透支，只是起身都顯得艱難。
小玉扶著她站起來，柳石淩看一眼湖泊中央快要消失的光柱，仔細感知，那裏出現了一股明顯不祥的氣息。
柳石淩咬著，對小玉道：“小玉，你扶上泠生，我們往海岸去。”
小玉擔憂地看著柳石淩，道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只是消耗太多靈力，不過你忘了，白河說過我體質特殊，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覆。你放心，我會跟在你們身後慢慢走。”
小玉見狀只好點頭，她已經感知到不遠處的魔氣愈發濃重，她們確實不能繼續停在這裏。
小玉帶上昏迷未醒的泠生走出樹林，朝海岸方向前進，她每走出一段路，便停下來轉身看看後面的柳石淩。柳石淩步伐較慢，等小玉已經走出山谷時，她停在林間，又靠在樹旁歇息緩氣。
正當她打算起身走時，懷中的藤靈結忽然發出光亮，柳石淩一楞，將藤靈結拿出來，溫潤充沛的靈力在她掌心間凝聚，沒過多久，藤靈結似乎有靈一般，蘊含的靈力通過她的手臂傳至軀體，最終匯聚於丹田。
柳石淩只感覺體內頓時充斥能量，腹部變得暖和，她立刻感知到這是藤靈結在幫助她恢覆力量，於是重新盤腿坐下，運轉起白雲山功法。
時間緩緩流逝，柳石淩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，過了一會，她睜開眼睛，雙目炯炯有神，體內靈力高漲，整個人猶如新生一般，甚至對於周身的感應也增強了不少。
柳石淩感恩地看著手中的藤靈結，張了張口致謝，隨即轉身看向背後。
遠遠的可以看見深林中的霧氣已經消散，從湖底發出的光柱消失不見，那股濃烈的不祥氣息不斷擴張，已經蔓延至林間。
柳石淩臉色沈重下來，她看見不久前曾停留的荒地林邊，那裏的樹木竟然正在肉眼可見地腐敗，枝葉淩亂落下，草木發黃枯萎，仿佛一下子陷入滅絕期。
柳石淩不禁聯想起湖邊的那片荒蕪土地，立刻意識到什麽，內心湧現強烈不安，頭也不回朝海岸奔去。
她的靈力完全恢覆，步伐加速很快來到海邊，只見小玉安置好泠生，正候在海灘前焦慮等待，一看見熟悉的身影便連忙迎上，松了口氣。
柳石淩卻仍然無法松懈，她望了一眼身後又看向茫茫海面，道：“小玉，來不及再造船了，從湖底漫出的魔氣來得太快，只能先紮個木筏去海上再說。”
小玉雖未親眼看見魔氣造成島上大片植物雕零，但依舊可以感受到魔氣肆虐，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嗯，我跟你一塊去。”
好在她們之前已經砍下足夠的樹木，部分樹幹搬運到了海灘前的巖石堆旁。柳石淩估摸魔氣蔓延至海岸邊還有一段時間，雖無多餘功夫處理粗糙的樹皮，不過將樹幹捆成木筏還是足夠的。
兩人齊心協力完成了大半，另一頭昏迷的泠生醒了過來。
她恢覆了一些力氣，偏頭看向周圍，腦海裏浮現當時沈入湖底時所見的景象，後腦又是一陣疼痛。
泠生很早之前便知曉湖底隱藏著秘密之地，只是從未真正親眼見過，當看見那座實體法陣之時，終於明白了父母親的一番苦心和無奈。
早年前，泠生曾問過她的父母為何她們一家人只能生活在這座離島之上，父母親總是以各種說辭搪塞過。等到她長大一些又問起，父親便說，有朝一日她自會明白。
但泠生不明白，一直到了父母親離開，她也不明白必須留在這裏的原因。
泠生忍著頭痛起身，遠處的魔氣彌漫，籠罩了半片天空，甚至影響到了周圍的氣象，陽光被濃雲遮蔽，陰雲下沈，似乎與魔氣遙相呼應，快要吞沒這塊島嶼。
泠生邁步向前，還沒走出海灘，被身後的人叫住。
柳石淩三步並兩步追上前來，道：“阿生你要去哪？島內不能再去了，那邊已經……”
泠生面無表情，似乎全然看開，只是淡淡道：“我知道。是湖底用於鎮壓魔物的法陣失效了，埋葬百年的魔氣與戾氣混合再也無法被阻擋。但我得回去取件東西，那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。”
柳石淩看著泠生強撐的模樣，不需再往前走出幾步就要摔倒，道：“我替你去拿，告訴我放在何處。你如今的情況恐怕還未回去便要獻身魔氣，島上的情形你最清楚不過，我和小玉，還有周圍西海中的生靈，都需要你。”
泠生看向柳石淩，發現她身上氣息變化，閃過一絲驚訝，聽完她的話沈默下來，在腦海中掙紮了片刻，終於頷首。
柳石淩記下泠生說的話，腳下運起靈力，施展浮空術朝谷內飛去，她必須抓緊時間了。
小玉將木筏最後的收尾搞定，便看見泠生坐在大石邊望向島內，於是上前蹲去她身旁，道：“泠生姐姐，你放心罷，柳柳說到的事便會做到。先前柳柳去找你時，我也跟你一樣擔心，但你們還是好好回來了，柳柳可比外表看著厲害許多呢。”
泠生扭頭看向她，自從柳石淩和小玉來到離島上發生了不少事，可似乎沒有什麽事能影響到她們兩人。無論是最初小玉失控，還是柳石淩與她大打一架卻仍舊冒險相信她，都沒有改變她們對對方的信任依賴。
“小玉，你是妖，為何會如此相信一個人類？”泠生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小玉驚疑了一瞬，撓撓頭道：“我就是相信柳柳啊。”她鼓起嘴又往深處想了想，“柳柳第一次見到我時，沒有因為我是妖產生偏見。那會連白河都還覺得我是妖不肯信我，好在有柳柳，她還願意帶我下山找母親呢。”
泠生聽完安靜了一會，才道：“你要找母親？”她的聲音終於有了一點波動。
小玉點點頭，有些難過地道：“我母親不見了，我好久沒有她的消息。掌門說母親或許是因為什麽難事無法回來，所以我想自己去找她。”
“有朝一日，你一定會找到母親的。”泠生道。
“嗯，我也有信心。”小玉堅定道，“而且我有柳柳，白河，還有星昴，他們都是我的朋友。”
泠生嘴角微微一動，垂下了頭，低聲道：“真好。”
小玉性情純真，但神思敏銳，察覺到泠生跟之前有些不一樣，好像有些消沈，她歪頭看著她的臉，道：“泠生姐姐，你怎麽了？是因為那些魔氣的原因嗎，還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泠生勉強地搖頭，道：“我只是，忽然想我的父母了。”
小玉感同身受泠生的心情，因為她也很想母親，她拍拍泠生的背，道：“你的父母去哪了你可知道？我雖然對人世間還不夠了解，不過跟著柳柳也去了很多地方，只要知道是哪裏，便可以找到的。”
“找不到的。”泠生壓著聲音道，尾音不禁帶上一絲哭腔，“他們已經不在人界了……”
小玉皺起了眉頭，訝異道：“不在人界？”腦海中繞了好幾圈，她終於想到什麽，“除了人界之外……難道是仙界？還有魔界？”
泠生偏過半個腦袋看向小玉，沒想到她知道的不少，然而還是深深嘆了一聲，道：“無論是哪，都不重要了。”
海岸邊海風吹過，浪濤拍打在海灘上，留下深色的印記又逐漸淡去。海浪之中，突然冒出一道身影，朝海邊游來。
“阿生！”清脆聲音中蘊含著一絲急迫，眨眼間，鮫人已來到淺海。
泠生和小玉聽見呼喊聲，兩人對視一眼，確定了聲音傳來的方向，均是感到驚訝，轉身便看見從海底匆忙再次現身的鮫人阿滄。
泠生連忙靠近，註意到阿滄臉色異樣，心下一沈，想到不好的事情。
果然，阿滄道：“阿生，出事了！”
泠生盡量讓自己顯得鎮定，穩住聲音道：“何事？”
阿滄剛要開口，忽然察覺到島上氣息變化，微風帶來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，她的眼睛微微瞪大，再次看向泠生。
“島上也……”阿滄咬了咬唇，艱難道，“西海海域中湧現出大量魔氣，不少海洋水類死亡，墜入泉先宮。”
泠生即便有所準備但聽後還是身軀一抖，她滿懷愧疚地看著阿滄，道：“是我的過失，島下魔種丟失，法陣失效，以至於壓不住魔氣，毀了海域……”
阿滄凝視著泠生，立刻搖了頭，道：“不，阿生，這怎會是你一人之過？”她瞥了一眼小玉，又道，“西海潛入了人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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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玉渾身一顫，扭頭看去，眉心蹙起，下意識皺起了鼻子。
“魔氣？”小玉連忙看向柳石淩，“柳柳，裏面怎麽還有魔氣！”
柳石淩聽後一驚，看了眼躺在一旁的泠生，腦海中冒出在湖底下看見的景象，那些面目全非僅剩下骷髏架的殘體，該不會是……
“糟糕，怎麽會是這樣。”柳石淩怔怔道，“難道那個法陣是……”
小玉聽得糊塗，問道：“柳柳，你在說什麽？”
柳石淩強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，經過短時間的休息調息，體內靈力恢覆了一點，但她前期靈力毫無保留的消耗讓身體過於透支，只是起身都顯得艱難。
小玉扶著她站起來，柳石淩看一眼湖泊中央快要消失的光柱，仔細感知，那裏出現了一股明顯不祥的氣息。
柳石淩咬著，對小玉道：“小玉，你扶上泠生，我們往海岸去。”
小玉擔憂地看著柳石淩，道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只是消耗太多靈力，不過你忘了，白河說過我體質特殊，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覆。你放心，我會跟在你們身後慢慢走。”
小玉見狀只好點頭，她已經感知到不遠處的魔氣愈發濃重，她們確實不能繼續停在這裏。
小玉帶上昏迷未醒的泠生走出樹林，朝海岸方向前進，她每走出一段路，便停下來轉身看看後面的柳石淩。柳石淩步伐較慢，等小玉已經走出山谷時，她停在林間，又靠在樹旁歇息緩氣。
正當她打算起身走時，懷中的藤靈結忽然發出光亮，柳石淩一楞，將藤靈結拿出來，溫潤充沛的靈力在她掌心間凝聚，沒過多久，藤靈結似乎有靈一般，蘊含的靈力通過她的手臂傳至軀體，最終匯聚於丹田。
柳石淩只感覺體內頓時充斥能量，腹部變得暖和，她立刻感知到這是藤靈結在幫助她恢覆力量，於是重新盤腿坐下，運轉起白雲山功法。
時間緩緩流逝，柳石淩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，過了一會，她睜開眼睛，雙目炯炯有神，體內靈力高漲，整個人猶如新生一般，甚至對於周身的感應也增強了不少。
柳石淩感恩地看著手中的藤靈結，張了張口致謝，隨即轉身看向背後。
遠遠的可以看見深林中的霧氣已經消散，從湖底發出的光柱消失不見，那股濃烈的不祥氣息不斷擴張，已經蔓延至林間。
柳石淩臉色沈重下來，她看見不久前曾停留的荒地林邊，那裏的樹木竟然正在肉眼可見地腐敗，枝葉淩亂落下，草木發黃枯萎，仿佛一下子陷入滅絕期。
柳石淩不禁聯想起湖邊的那片荒蕪土地，立刻意識到什麽，內心湧現強烈不安，頭也不回朝海岸奔去。
她的靈力完全恢覆，步伐加速很快來到海邊，只見小玉安置好泠生，正候在海灘前焦慮等待，一看見熟悉的身影便連忙迎上，松了口氣。
柳石淩卻仍然無法松懈，她望了一眼身後又看向茫茫海面，道：“小玉，來不及再造船了，從湖底漫出的魔氣來得太快，只能先紮個木筏去海上再說。”
小玉雖未親眼看見魔氣造成島上大片植物雕零，但依舊可以感受到魔氣肆虐，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嗯，我跟你一塊去。”
好在她們之前已經砍下足夠的樹木，部分樹幹搬運到了海灘前的巖石堆旁。柳石淩估摸魔氣蔓延至海岸邊還有一段時間，雖無多餘功夫處理粗糙的樹皮，不過將樹幹捆成木筏還是足夠的。
兩人齊心協力完成了大半，另一頭昏迷的泠生醒了過來。
她恢覆了一些力氣，偏頭看向周圍，腦海裏浮現當時沈入湖底時所見的景象，後腦又是一陣疼痛。
泠生很早之前便知曉湖底隱藏著秘密之地，只是從未真正親眼見過，當看見那座實體法陣之時，終於明白了父母親的一番苦心和無奈。
早年前，泠生曾問過她的父母為何她們一家人只能生活在這座離島之上，父母親總是以各種說辭搪塞過。等到她長大一些又問起，父親便說，有朝一日她自會明白。
但泠生不明白，一直到了父母親離開，她也不明白必須留在這裏的原因。
泠生忍著頭痛起身，遠處的魔氣彌漫，籠罩了半片天空，甚至影響到了周圍的氣象，陽光被濃雲遮蔽，陰雲下沈，似乎與魔氣遙相呼應，快要吞沒這塊島嶼。
泠生邁步向前，還沒走出海灘，被身後的人叫住。
柳石淩三步並兩步追上前來，道：“阿生你要去哪？島內不能再去了，那邊已經……”
泠生面無表情，似乎全然看開，只是淡淡道：“我知道。是湖底用於鎮壓魔物的法陣失效了，埋葬百年的魔氣與戾氣混合再也無法被阻擋。但我得回去取件東西，那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。”
柳石淩看著泠生強撐的模樣，不需再往前走出幾步就要摔倒，道：“我替你去拿，告訴我放在何處。你如今的情況恐怕還未回去便要獻身魔氣，島上的情形你最清楚不過，我和小玉，還有周圍西海中的生靈，都需要你。”
泠生看向柳石淩，發現她身上氣息變化，閃過一絲驚訝，聽完她的話沈默下來，在腦海中掙紮了片刻，終於頷首。
柳石淩記下泠生說的話，腳下運起靈力，施展浮空術朝谷內飛去，她必須抓緊時間了。
小玉將木筏最後的收尾搞定，便看見泠生坐在大石邊望向島內，於是上前蹲去她身旁，道：“泠生姐姐，你放心罷，柳柳說到的事便會做到。先前柳柳去找你時，我也跟你一樣擔心，但你們還是好好回來了，柳柳可比外表看著厲害許多呢。”
泠生扭頭看向她，自從柳石淩和小玉來到離島上發生了不少事，可似乎沒有什麽事能影響到她們兩人。無論是最初小玉失控，還是柳石淩與她大打一架卻仍舊冒險相信她，都沒有改變她們對對方的信任依賴。
“小玉，你是妖，為何會如此相信一個人類？”泠生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小玉驚疑了一瞬，撓撓頭道：“我就是相信柳柳啊。”她鼓起嘴又往深處想了想，“柳柳第一次見到我時，沒有因為我是妖產生偏見。那會連白河都還覺得我是妖不肯信我，好在有柳柳，她還願意帶我下山找母親呢。”
泠生聽完安靜了一會，才道：“你要找母親？”她的聲音終於有了一點波動。
小玉點點頭，有些難過地道：“我母親不見了，我好久沒有她的消息。掌門說母親或許是因為什麽難事無法回來，所以我想自己去找她。”
“有朝一日，你一定會找到母親的。”泠生道。
“嗯，我也有信心。”小玉堅定道，“而且我有柳柳，白河，還有星昴，他們都是我的朋友。”
泠生嘴角微微一動，垂下了頭，低聲道：“真好。”
小玉性情純真，但神思敏銳，察覺到泠生跟之前有些不一樣，好像有些消沈，她歪頭看著她的臉，道：“泠生姐姐，你怎麽了？是因為那些魔氣的原因嗎，還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泠生勉強地搖頭，道：“我只是，忽然想我的父母了。”
小玉感同身受泠生的心情，因為她也很想母親，她拍拍泠生的背，道：“你的父母去哪了你可知道？我雖然對人世間還不夠了解，不過跟著柳柳也去了很多地方，只要知道是哪裏，便可以找到的。”
“找不到的。”泠生壓著聲音道，尾音不禁帶上一絲哭腔，“他們已經不在人界了……”
小玉皺起了眉頭，訝異道：“不在人界？”腦海中繞了好幾圈，她終於想到什麽，“除了人界之外……難道是仙界？還有魔界？”
泠生偏過半個腦袋看向小玉，沒想到她知道的不少，然而還是深深嘆了一聲，道：“無論是哪，都不重要了。”
海岸邊海風吹過，浪濤拍打在海灘上，留下深色的印記又逐漸淡去。海浪之中，突然冒出一道身影，朝海邊游來。
“阿生！”清脆聲音中蘊含著一絲急迫，眨眼間，鮫人已來到淺海。
泠生和小玉聽見呼喊聲，兩人對視一眼，確定了聲音傳來的方向，均是感到驚訝，轉身便看見從海底匆忙再次現身的鮫人阿滄。
泠生連忙靠近，註意到阿滄臉色異樣，心下一沈，想到不好的事情。
果然，阿滄道：“阿生，出事了！”
泠生盡量讓自己顯得鎮定，穩住聲音道：“何事？”
阿滄剛要開口，忽然察覺到島上氣息變化，微風帶來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，她的眼睛微微瞪大，再次看向泠生。
“島上也……”阿滄咬了咬唇，艱難道，“西海海域中湧現出大量魔氣，不少海洋水類死亡，墜入泉先宮。”
泠生即便有所準備但聽後還是身軀一抖，她滿懷愧疚地看著阿滄，道：“是我的過失，島下魔種丟失，法陣失效，以至於壓不住魔氣，毀了海域……”
阿滄凝視著泠生，立刻搖了頭，道：“不，阿生，這怎會是你一人之過？”她瞥了一眼小玉，又道，“西海潛入了人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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